情缘之十六
第十六章、痛苦的哭诉
李华不比任何护士差,因为这是多年工作的原因。
佳琪出去了,她也是为了他,是的!任何人都不能护理她,为她熬夜。
这些想法继续在她的脑子里酝酿着。
雅美因为这次打击,精神上受到极大的刺激,整天情绪不定,一会象正常人,一会又泪眼朦胧。虽然,我们俩在精心地照顾她,护理她,但在她的内心深处,总是恢复不了往日的情爱。她恨他,但又爱他,可是又放不下他。她该怎么办呢?虽然,她在李华面前显得是那么大度和宽容,可她内心象被针扎一样的痛。
正好这天,是星期天,雅美从表面上看,都恢复正常,佳琪要把她接到他的家中,雅美执意不去,要回到那间小屋里,一个人静静地养病。
回到那间小屋里,屋里的一切她都很熟悉,因为来的那天,她和他在这里共度过。她看着那张席梦思床,就联想到佳琪,她拍着自己的胸脯问着自己:
“他怎么变成那样呢?这该让我怎么接受得了。”
“我是否能继续和他那样,但我也早已把全部给了他,我该怎么办呢?”
痴情的泪水干枯了。沉重的痛苦压得雅美喘不过气来。仅仅经过了几天的摧残和折磨,她就象变了个人似的。丰腴的脸蛋,枯萎了白皙的皮肤,衰黄了。她曾经想到过死,几度在生死的过道上徘徊不休。
她想起,在医院里的日日夜夜,他们俩对她那精心护理,以及李华的宽容,又使她顿时清醒了许多。
她不能就这样地走了,她舍不得佳琪,更舍不得自己在远方的老母。
虽然,自己千里迢迢来到这里,但佳琪对她也是关怀备至。一切的前因后果,也不全能怨他。因为他一个青春勃发的男人,在没有一个女人的陪伴下,度过这么多年,也是很不容易的事。她能理解他,同情他,就象自己在医院里那宽容大度一样,接纳了李华。
她又静静地想,人都有缺点和优点,没有一个人是完人的。这么多年,也得感激李华,是她给了他幸福和快乐。要不然佳琪不该是什么样子了。
虽然,社会上不倡导这样,道德上也是不允许的,但在人的感情上,是无法抵御的。雅美想到这里,心里就好象有了一种特殊的宽容,她又决定先留下来,看一看再做定夺。
雅美已经走一个多月了,也不见她的回信。雅美妈很是惦念。她反反复复地念叨着:
“这个傻姑娘,怎么还没来信。是不是出什么事了。”
她来回在地上走来走去,心里老是空荡荡的,好象有什么事情要发生。突然,有人敲门,她才赶忙来到门前,打开房门,钟华一下闪了进来,急切地问道:
“大娘,雅美来信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雅美妈摇了摇头,回答着。
“怎么去这么长时间,难道出什么事了。”钟华疑惑地摸着头说。
“也许是吧?我总觉得有点空牢牢的,就好象有什么事要发生?这该怎么办呢?”雅美妈又在地上来回地打转。
“大妈别着急,这个包在我的身上,我到深圳去找找她,看她怎样?”
“太感谢你了,钟华。”
“大妈,我走了,你老要多保重好身体。”
钟华告别了雅美妈,开着车,回到了律师事务所,把工作安排了一下,第二天,便蹬上开往深圳的飞机,向深圳飞去--------
却说,雅美,自从佳琪他们把她接回到那间小屋中,佳琪就来过一回,还是给她送一些礼品来的,以后这几天,他都未来过。只有她孤身一人,孤零零,守着这间寂寞的小屋。她有些忍受不了这难耐的等待,一种即伤心又委屈的泪水。又从眼角里流落下来。她趴在床上,悄悄地掉着伤心的泪水,仿佛自己象一只找不到依靠的孤雁,在啼叫。
她哭着,她喊着。她再也不能这样孤苦伶仃地想下去,她想到了她的妈妈,因为此时的妈妈,才是她精神上最大的支柱。只有向妈妈诉说,这才是最大的解脱。
雅美趴在床上,流着泪,一字一句地再给她的妈妈写信,泪水浸湿了床巾,一片一片。委屈,伤心苦恼一并地流出。仿佛她的妈妈就在她的面前,听着女儿伤心的哭诉。
可是,没过几天,雅美妈终于接到女儿的来信,这是一封沾满泪痕的信,信的内容如下:
妈妈:
当我握起笔来给您写信的时候,泪水已经打湿了床巾。一场从天而降的灾难。突然压在我的身上。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办?我犹豫,我彷徨。整天在他设计的小屋里,孤单单,迷惘惘,不知如何是好。
妈妈,你也许没有想到,他在这里有朋友了,而且我又该怎么去面对这个现实呢?起初,我和他闹,和他打,但他都没有在意,而且还对我特别的好,就连他那位也同样如此,把我当成亲姐姐看待,但在他们走后,我总感到有些迷惘,不知如何是好,我不能说佳琪骗我,因为他对我也是真心的。只不过他又拥有了她,在我心里好象容忍不了,这不现实的现实,妈妈我该怎么办呢?
我正趴在床上,伤心地为你写这封信,泪水一直在往下流。我只有给妈妈您写信,才能了确我一时的忧伤。
妈妈,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,因为我心里也非常的爱他,喜欢他,只有他,才能给我生活的勇气。虽然,我和她都是那么的宽容,并且都特别的喜欢他,爱他,但在我们俩的心目中不免都会存有一种相视的疑问,这疑问不是短暂的,而是长久地,是否能达到相融,谁也难以预料,妈妈,我该怎么办呢?
我痛苦,我恨自己怎么竟会这样的呢?挣脱不了他的视线,想忘掉他,但又不能,想恨他,又恨不起来,只有徘徊在十字路口,不知该往何处走------------
犹如坠入了一场惊人的噩梦,雅美妈拿着女儿的这封信,瑟瑟发抖,泪流满面。呆了半天,才发出声来。她只感到天地在晃动,眼前的一切,似乎都在摇晃。一幅幅可怕的想象,象魔鬼一样在她眼前迷幻。终于,她嚎啕大哭起来,对女儿的牵挂,对女儿的安全,对女儿的未来,那阵阵的忧虑,已绞痛了这位老人的心。她怎么也不会想到,这多舛的厄运,竟会落到自己女儿的身上。还是生活的曲意安排,还是命运的刻意作弄?她发狂似地奔出了家门,来到故去的老伴坟前,趴在坟上大哭起来。
天气阴沉下来,一阵阵风怒起,摇动着树上的枝叶,发出了一阵阵令人阴森的吼叫,把坟前的纸灰,卷席地卷起。在雅美妈的周围,飞旋着打转。当她嘶哑着声音,把女儿的不幸遭遇向坟内老伴倾诉时,天空仿佛被她的哭诉打动,不一会,风静了,树停了,象似在静静听着她的陈述。
她哭诉完,象一尊石像,痴呆呆地坐在坟前,泪水不住的流淌。想到自己的女儿,现在还不知怎样?他能承受住这沉重的打击吗?一连串的疑问,象离弦的箭,在她的思绪中闪过,她抬起头,满含着泪花,冲着天空,大声地呼喊着:
“老天,你快帮帮我们娘俩,我们该怎么办呀!”
“难道你就看着不管,让我的女儿受着痛苦的折磨。”
一声声地哭喊,仿佛惊动了上天,突然,一道闪电急过,下起了漂泊大雨,她沐浴在风雨中-----------
待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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